译者注:本文原发表自《体育画报》,作者是Michael Rosenberg,文中数据均截至原文发稿前(当地时间2月25日),文中观点与译者及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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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调查局与NCAA的相关部门正在调查一个赌博团伙,该团伙与前NBA球员琼泰-波特有关联,且可能涉及了上赛季及本赛季至少九场大学篮球比赛的赌博活动。
上月,一位自称“史上最佳赌徒”的不知名体育赌博者,试图持单程机票从拉斯维加斯飞往哥伦比亚(经巴拿马转机)。谢恩-亨尼很快就发现被限制了自由。逮捕他的联邦特工称,他当时携带多部手机、近1万美元现金,并主动提供了“未经询问的托词”:他前往哥伦比亚是为了接受牙科治疗。有关部门表示,亨尼参与策划了一场似乎是北美体育史上最猖獗的控分作弊丑闻之一。
这起似乎同时涉及职业和大学篮球赛事的丑闻已经引发了一些媒体报道,但体育界尚未充分认识到这一阴谋的波及范围究竟有多广。根据纽约东区代理联邦检察官Carolyn Pokorny的办公室上月提交的法庭文件,有 “大量实质性证据” 表明亨尼参与了 “非法金融交易和欺诈性体育赌博投注,涉案金额达数百万美元”,导致 “潜在的数百万美元非法利润和洗钱交易”。
亨尼对比赛的操纵,最初与前猛龙球员琼泰-波特直接相关。波特承认在2024年的某场比赛中故意提前退赛,以帮助赌徒在关于他个人表现的投注中获利。2024年7月,他对“共谋实施电信欺诈”的联盟认罪指控,目前正在等待量刑;NBA已对他终身禁赛。现效力于热火的更知名NBA球员特里-罗齐尔,因2023年效力黄蜂时一场比赛中的表现也正在接受联邦调查——三位了解调查情况的独立消息人士向《体育画报》透露,他的案件与波特的案件有关联。NBA表示已对罗齐尔进行调查,但未发现任何违规行为,并且联盟正在与纽约东区检方合作。罗齐尔尚未被指控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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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使波特陷入其中的阴谋相当简单:他欠下巨额赌债,于是通过故意搞砸自己的比赛来偿还债务。当时波特的年薪约为40万美元。了解联邦和NCAA调查部分情况的消息人士向《体育画报》透露,有关部门正在调查同一赌博团伙与上赛季及本赛季至少九场大学比赛赌博活动之间的潜在联系。调查人员已标记出至少五所大学球队比赛中出现的异常投注情况,并且他们预计这一数字还会增加。
司法部指控亨尼在波特案中拥有五名共犯,但目前只有四人被公开确认身份。其中三人已对“电信欺诈共谋罪”认罪: Timothy McCormack、Mahmud Mollah、Long Phi “Bruce” Pham。大陪审团起诉了第四名同谋Ammar Awawdeh,罪名是“共谋实施电信欺诈”以及“贿赂操纵体育比赛共谋”。美国司法部表示,亨尼将被指控电“信欺诈共谋罪”和“洗钱罪”。但因亨尼正在协商认罪协议,正式指控暂缓。
亨尼在拉斯维加斯机场被捕后,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发文称,他试图在 “1月15日的截止日期” 前逃离美国。这份部分内容已被编辑的公开信件并未说明这个“截止日”究竟指什么。根据亨尼和美国检察官办公室一名律师签署的文件,双方正在就认罪协议进行谈判。若双方达成协议且亨尼承诺如实作证,这个赌球集团的全貌可能会被彻底揭开。
亨尼的律师Todd Leventhal向《体育画报》表示:“案件还处于早期阶段。我们正在审查所有材料。政府的指控描绘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但我认为这幅画面在庭审中难以成立。”
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的信件称,“证明他有罪的证据确凿”,其中包括 “证人、通话记录、财务记录和投注记录”。但政府尚未公布大部分此类证据。
政府表示,亨尼的众多阴谋都是“欺诈性的”。通过独立报道、法庭记录及其他公开信息,《体育画报》试图通过追踪亨尼的行径,来解释这样一个大胆且不计后果的赌球计划是如何发生的。
在过去二十年里,亨尼屡次陷入法律麻烦。根据宾夕法尼亚州的记录,2007年,他承认了自己扰乱治安罪、两项与赌博设备相关的轻罪指控,以及一项“制造仿真炸弹”的重罪指控。2009年11月,他因在家乡匹兹堡的一起刺伤事件,被控严重伤害罪与鲁莽危害罪,并对严重袭击罪认罪。该事件发生12天后,根据一份刑事起诉书,警方怀疑亨尼在附近一家餐厅的停车场贩卖毒品,随后在一家赌场的停车场将他逮捕。他对酒后驾车以及另外两项指控认罪:持有并意图分销500克以下可卡因、以及合谋持有并分销5公斤以上可卡因等罪名,最终被判入狱30个月,之后还有四年的监外监管期。
2016年,亨尼以 “肾衰竭” 等理由,请求提前结束监外监管。他辩称自己遵守了释放条款,但他的缓刑监督官后来反驳了这一说法:亨尼不被允许离开宾夕法尼亚州,但 “2014年8月6日,亨尼先生从格尔夫波特乘飞机前往了加利福尼亚州。亨尼先生没有购买返程机票,并且随身携带10769美元现金”。2017年,亨尼再次离开了宾夕法尼亚州;这次,密苏里州警方以酒后驾车为由将他逮捕。警方称,亨尼当时携带14621美元现金,他告诉警察这些钱是 “赌博赢来的”。(他的酒后驾车指控后来被撤销。)
众所周知,以职业体育赌博为生非常困难,而那些成功的人通常也不愿分享他们的秘诀。但亨尼却大肆宣扬。通过他的网站SugarShaneWins.com,他以高价出售独家赛事预测:“每日独家推荐” 售价99美元,“全天赛事预测” 售价199美元,“一周赛事预测” 售价999美元。
亨尼用一些展示他所谓奢华生活的照片来诱使人们掏钱:私人飞机和豪华游艇上的座位;他手扶法拉利换挡杆的照片;一沓沓的现金。对于一个仅仅在八年前还在法庭诉讼中自辩出庭的人来说,这堪称逆袭。
费城河流赌场的体育博彩经理Justin Epifanio告诉《体育画报》,亨尼曾是该赌场常客:“我们当然认识亨尼,他曾连续多年是我们的头号投注者,赌注金额非常惊人。”
自2020年以来,亨尼公开的投注单(其中许多发布在SugarShaneWins.com上)总计超过200万美元,而这些只是他所说自己赌博金额的一部分。《体育画报》无法独立证实每张投注单的真实性,但其发布的五张投注单(涉及NFL比赛26.9454万美元和大学比赛14.9万美元)包含可验证的凯撒宫赌场二维码。
亨尼在他的Instagram账户上发布了许多这样金额巨大的投注单,包括2023年3月在杜克大学对阵弗吉尼亚大学的一场男篮比赛中下注300150美元。尽管这是赛季高峰期的焦点战,但一位匿名拉斯维加斯赌场高管告诉《体育画报》,他所在的体育博彩机构不会接受对一场大学篮球比赛下这么大的赌注。亨尼的其他一些赌注则下在更不为人知的比赛上:2022年11月17日,在洛约拉芝加哥分校对阵塔尔萨大学的比赛中下注10万美元;2021年2月24日,在鲍尔州立大学对阵肯特州立大学的比赛中下注28500美元;五天前,在托莱多大学对阵布法罗大学的比赛中下注6万美元。
“像这样的比赛,正是体育博彩机构设置投注限额的原因,” 这位拉斯维加斯赌场的消息人士说,他还补充说亨尼曾是他们赌场的客户,在1月份亨尼被捕后其账户已被停用。“如果有人下这样的赌注,我们会立即将该玩家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2023年3月4日,亨尼还曾在Instagram上发布,他在两场大学篮球比赛的上半场让分投注中下注155700美元:7万美元押爱荷华州立大学对阵贝勒大学的上半场(爱荷华州立以15分优势赢盘);8.57万美元押田纳西大学对阵奥本大学的上半场(田纳西半场领先7分,奥本压哨三分将分差缩小至4分,仍满足让分盘)。
同一周末,亨尼押注次级联盟Big South锦标赛四分之一决赛中,朗伍德大学对阵坎贝尔大学上半场让3.5分。朗伍德大学上半场达到让分要求,半场结束时领先六分,但在下半场被对手反超19分。赛后亨尼罕见地在其发布的投注单截图中隐去了具体的金额。
2024年2月,亨尼录制了一段自己在赌场体育博彩区的视频,大概是给SugarShaneWins.com的客户看的。(几天后他将其发布在Instagram上。)亨尼宣称他专注于大学篮球比赛:“现在正努力争取来个七八场连胜。目前已经连赢三场……疯狂三月来临前的最后冲刺阶段。”
然后他鼓励观众“一起关注这场比赛”。
他将镜头转向左手,手中拿着一张75000美元的投注单——押注德雷克大学对阵穆雷州立大学让9.5分的盘口。“努力赚钱,” 亨尼说,“加油。”
德雷克大学上半场就领先22分,最终以23分的优势获胜。亨尼赛后再次在Instagram上发布投注单,但此次隐去了比赛信息,仅显示金额。
异常投注并不一定意味着犯罪。《体育画报》没有获取到任何表明上述比赛被操纵的信息。(如果亨尼真的操纵了其中任何一场比赛,那么罪魁祸首大概是他下注的球队中被收买的一名或多名球员。)
但一段时间以来,亨尼赌博赢钱的合法性一直受到质疑。包括Matt Berkey在内的几位知名扑克职业选手都公开怀疑亨尼作弊,可能是使用了有问题的牌或者与他人串通。2023年,Berkey在他的播客中表示,他和亨尼玩了一场高额私人扑克游戏,“我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被骗了……他疯狂加注:在巨额底池击败我,迅速积累筹码,然后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玩过。”
这些扑克作弊的指控同样没有得到证实,亨尼的律师Leventhal拒绝就作弊指控向《体育画报》发表评论。
至于亨尼在体育赛事上的大额投注,费城河流赌场的经理说:“这些投注背后的公正性并非一直受到质疑。但在某个时候,这成了我们担心的问题。” 他没有说明具体何时开始产生这些担忧,并且拒绝评论河流赌场是否接到过联邦或NCAA调查人员关于亨尼的询问。
2024年初,赌博监管公司Integrity Compliance 360开始收到来自境外博彩机构关于五场天普大学比赛异常投注的报告:2月8日对阵孟菲斯大学、2月11日对阵夏洛特大学、2月25日对阵威奇托州立大学、2月28日对阵莱斯大学以及3月2日对阵塔尔萨大学,消息人士告诉《体育画报》。但3月7日对阵阿拉巴马伯明翰分校的比赛,促使该机构向全美博彩监管机构发出了警报。
国内大量资金涌入对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的投注,这使得上半场和全场比赛的赔率都发生了扭曲,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赔率变动范围。例如,在一家体育博彩机构,赔率从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让2.5分跃升至让8分,在开赛前稳定在7.5分。阿拉巴马伯明翰分校上半场就取得15分的领先优势,最终以28分的优势获胜。这场比赛引发了足够多的关注,立刻成为新闻,但它只是过去一个多月来逐渐形成的一种模式的延续。
这一次,Integrity Compliance 360公司发出警报,据一位消息人士称,是因为“这场比赛的(异常)证据比其他比赛更确凿”。
本月早些时候,ESPN报道称,与该赌博团伙有关的投注账户对几场大学比赛下注,引发了怀疑,其中至少包括一场天普大学的比赛。《体育画报》的一位消息人士证实,投注监测机构怀疑该赌博团伙通过代理人对多场大学比赛下注。
在Integrity Compliance 360公司仔细审查的六场比赛中,天普大学在其中五场比赛的上半场落后,平均分差为11.2分。(仅对阵莱斯大学的比赛除外。)体育博彩公司通常会为比赛提供上半场的让分盘,这对操纵比赛分差的人显然很有吸引力:球员可以在上半场操纵比赛结果以赢得赌注,而在下半场仍然全力以赴争取赢得比赛。天普大学在这六场比赛中两胜四负。本周,天普大学的一位发言人未回应《体育画报》的置评请求。
卷入天普大学相关调查的一名球员是海西尔-米勒,他是上赛季球队的得分王,场均得到15.9分。在对阵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的比赛中,米勒9投3中得到8分,并有3次失误。
上赛季结束后,米勒转学到弗吉尼亚理工大学,但从未在该校上场比赛。2024年10月,他因学校所称的“入学弗吉尼亚理工大学之前的相关情况”被球队开除。11月,消息人士向《体育画报》证实,米勒在天普大学的比赛表现是联邦调查和NCAA调查的一部分。他现在在德国从事职业篮球运动。米勒的律师Jason P. Bologna拒绝对此事发表评论。
NCAA也已正式对东密歇根大学展开调查。该校向《体育画报》提供的文件显示,他们在1月17日收到NCAA调查通知,在1月21日被要求提交五名匿名人士的手机数据。学校官员拒绝对《体育画报》发表评论。
《体育画报》的消息人士称,北卡农工州立大学也至少有一场比赛受到联邦调查人员和NCAA的审查。ESPN报道称,北卡农工州立大学1月9日对阵特拉华大学的比赛,因上半场让分盘的异常投注而被标记;该校的前两名得分手在1月下旬因违反球队规定被停赛,但该校教练蒙特-罗斯当时告诉《体育画报》,将这一处罚与赌博调查联系起来“并不准确”。随后对该校官员的置评请求未得到回应。ESPN还报道称,密西西比河谷州立大学也在被审查之列。该校官员未回应《体育画报》的置评请求。
若赌博集团确实操纵这些赛事,其目标显然是NCAA一级联盟中资金最匮乏的球队与体育项目。
需要牢记的是,虽然我们能看到许多零散的线索,但政府尚未公布完整证据链。我们知道政府称亨尼的欺诈金额总计高达数百万美元,与其自夸的投注规模吻合,但其公开售卖投注建议的动机与客户规模仍不明。我们只知道亨尼被指控洗钱。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称,亨尼利用了“一个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代理人和代下注者网络”。目前仅有四名被指控的同谋被点名,他们都来自纽约或宾夕法尼亚州。
三位了解联邦调查部分情况的消息人士称,有一个名字作为可能的同谋被提及:来自密西西比州的马维斯-费尔利。他尚未被起诉,当局也未公开将他列为嫌疑人。但2023年3月29日(罗齐尔涉查比赛六天后),亨尼在费城一场独行侠队对阵76人队的比赛现场,发布了一张自己与费尔利在前排的合影。在照片说明中,亨尼称他为“我的搭档”。密西西比州的州法院记录称费尔利为“惯犯”。
和亨尼一样,费尔利也在网上售卖自己的体育赛事预测服务,同样会发布一些自己拿着赌博投注单和大叠现金的照片与视频。他自称“维奇诺”,并于2022年9月正式注册“维奇诺 Locks有限责任公司”。两个月后,他发布了一张自己的脸被P在百元美钞上的照片,配文是“我们只相信维奇诺”,并在照片说明中写道:“直到我们所有人都暴富,我才会满足。”
在一期《维奇诺播客》节目中,费尔利告诫他的客户,他的成功率并非100%:“没错,我们的成功率比其他人都高。但这仍不是绝对保证。”
费尔利似乎长期从赌博身上获利。根据一份2016年他因贩卖大麻被捕(他此前已因持有大麻认罪)的警方报告,费尔利向探员承认“喜欢赌博,主要收入来源是当庄家”。密西西比州缉毒局探员Matt Spears称,费尔利的兄弟迪恩-费尔利告诉他,“除了赌博,自己没有其他工作”。
一名探员询问费尔利,他是否“通过在合法赌博场所,比如赌场或其他州的其他合法场所赌博来赚钱”。费尔利表示“他没有这么做,因为赔率对他不利”。
开设赌场和贩卖大麻远不是费尔利面临的最严重指控。
2018年,费尔利因谋杀了一位联邦证人保护计划的成员达莫斯-丹尼尔斯被大陪审团起诉。
2011年,丹尼尔斯曾作为FBI线人涉入2011年的一起谋杀案,但法官绕过陪审团直接判其无罪。政府将丹尼尔斯纳入证人保护计划,并将他送出了密西西比州。但他又回到了该州,且据称再次涉足犯罪活动。其中一项被指控的罪行就是抢劫了费尔利的哥哥。
检方称费尔利指使两名同伙假意与丹尼尔斯进行毒品交易,将其诱至废弃油井旁的碎石场枪杀,丹尼尔斯的妻子也遭枪击。
检察官对费尔利和他的两名同伙提起指控,但检方似乎主要针对费尔利。2018年4月11日,检方与两名同伙达成了一份谅解备忘录:这两人将指证费尔利,以换取将他们自己的指控减轻为过失杀人罪。
2019年10月16日,费尔利再次因非法持枪被捕,他被关进了劳伦斯县监狱。法庭记录显示,在他入狱期间,警长办公室的一名警官进入监狱,给一名囚犯留下了一条毛巾,毛巾下面是给费尔利的一部手机。费尔利因此被控在惩教机构内持有违禁品。(这名警官对带入违禁品的指控认罪。)
检方后因费尔利“不当接触潜在陪审员或证人”撤销谋杀指控(保留再诉权)。费尔利对非法持枪认罪,获刑12个月零1天,但仍面临谋杀、贩毒及违禁品指控。仅就持有违禁品这一罪行,最低刑期是三年监禁,最高刑期是15年。2023年10月27日,该州表示将以费尔利的前科为由,寻求“加重处罚”。
2023年10月30日,费尔利对持有违禁品的指控认罪,以换取该州撤销谋杀和贩卖大麻的指控。该州随后建议判处10年监禁,之后缓期5年执行,再之后是5年的假释监管期。
直到2024年9月16日,费尔利才被宣判。该州提出了一项新的建议:15年缓刑,实际服刑天数为零。与此同时,他又开始靠赌博赚钱了。
向赌徒售卖赛事预测是合法的。但在2024年2月22日,费尔利在他的播客中宣布,他将与一名庄家合作:“私信我,无论你在哪个州,即使无法去赌场也能下注。我们不像FanDuel,也不像DraftKings。无论你在哪个州,直接给我发私信就行。” 此操作涉嫌违反密西西比州禁止线上体育博彩的法律及《联邦电讯法案》(禁止跨州非法赌博)。费尔利最近几起刑事案件的律师Bob Evans没有回应本刊的置评请求。
费尔利频繁在比洛克西博彩赌场及拉斯维加斯投注。2023年7月14日,其Instagram账号发布视频展示35捆现金,其中几捆上面的标记是“1万美元”,标注地点为拉斯维加斯大道。
与此同时,费尔利继续发布大额投注的内容,并向客户售卖他的赛事预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亨尼也是如此。他和费尔利都发布了他们声称在超级碗期间在新奥尔良下注的投注单。
在超级碗周日,亨尼吹嘘自己在一场大学篮球比赛的投注中获胜。他下注了天普大学对阵孟菲斯大学的比赛,天普大学让13分。目前,一切照旧。但在大学篮球界甚至可能更广泛的领域,人们应该留意“维奇诺”的话。
“无论你在做什么营生,无论你在做什么……我认识骗子,认识耍手段的人,也认识赌徒,” 费尔利在一期播客中说道,“无论你在做什么,永远不要觉得‘这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这不是真的。一切都会结束。所有事物都有保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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